落花成塚穿白衣的未必就是天使

沈阳白癜风医院 http://news.39.net/bjzkhbzy/171107/5824559.html

穿白衣的未必就是天使

称医生为白衣天使,是人们对医护人员的赞誉。特别那些在新冠疫情中逆行的医护人员,不但有菩萨的仁心,更有金刚的勇气,让人敬佩。不过龙生九子,还各不一般,何况这么多医护人员,难免鱼龙混杂、不乏平庸之辈,滥竽之徒,甚至夹杂着极少数乌龟王八。这里吐槽的,只是少数。

除了出世的时候,第一次感受到医生和自己性命相关,是在红卫兵步行串联的时候。在杭州发高烧。当时全国流行性脑膜炎大爆发,医生来看病,首先就要判断是否是流脑。但因为不具备颈项、小腿强直等症候,最后诊断为流感,只是简单处理一下。直到我昏迷过去,才送到杭州传染病院,保住了小命、避免了痴呆。那年的流感恰恰就没有颈项、小腿强直这些典型表现。教条主义害死人。

上世纪六十年代,在腾冲当知青。到“外五县”徒步“窜联”回来以后,天天发高烧,40多度。还想像以往一样,硬扛过去,结果不灵。想到公社卫生所去看病,没钱。好在四十多年前,我就享受着现代人无比向往的待遇:看病不要钱;不过只限于在大队上,叫“合作医疗”。记不清医生说我是什么病、开的什么药,反正治到后来搞得我从住处到吃饭的地方,多米的路要半路歇气才能走到。求生的欲望驱使半死不活的我走了15公里到县城,向同是被从昆明流放到腾冲的田医生求救。刚到县城,就碰到一个认识的知青。他看看我的脸色,郑重地告诉我:“你活不了多久了”。在田医生家里,也不用借助什么仪器,几分钟后,她就斩钉截铁地告诉我:“是疟疾。”给了我(是“给”啊,没要钱)一些奎宁片,后来治好了我的病。我差点死在医生手里,还好是医生救了我。天使和“天使”是不一样的。我也不怪大队上的医生,毕竟他们是“赤脚”的,只能聊胜于无。怪就怪自己没有钱。

牙疼得要命,这次是去公社卫生所看。正儿八经的医生,不过是“万能”牌的,不是专职的牙科医生。看了后说是“阻生智齿”,用俗话说,就是“尽头牙”横长,顶住了外面的牙,非拔不可。打了双倍的麻药,撬了半天,撬不起来。他和同事商量了一下,说只有把尽头牙凿开,分成几块拿出来。叫我用手托着下巴,以防脱臼;然后用撬牙的那玩意儿(好像叫牙挺)和小锤、一锤锤地打我的牙。看把我搞得我面部抽搐、满头大汗的样子,就再加麻药。我记得前后一共打了12支普鲁卡因,直到用棉花擦上去我都会喊痛,只好作罢。我和医生都搞得满身大汗。这颗牙后来是在昆明拔掉的:医生看了后也说是要凿开,吓得我一身冷汗。可看到医生手里那玩意儿,心里就大呼上当。专用的牙凿非常锋利,几下就凿开了。而回想公社卫生所用的牙挺,端口像起子似的,就是把牙打碎了也凿不开。怀疑那医生是不是知道牙挺和牙凿的区别。

我这个人牙病多,继续讲牙吧。要补一颗牙,医院,熟人介绍的医生。可她让一个从县里上来的实习医生给我看。牙镜才放到嘴里,我就觉得不妙。别的医生是用牙镜的背部拨开口腔两边的肉观察牙,他是用牙镜的前端尖尖的那个位置,搞得生疼。虽然动作粗鲁,能忍就忍吧。但到用棉花擦拭的时候,就超出了我忍耐的限度。别的医生用弯头镊子夹棉花的时候,小心地夹住棉花上部,用棉花的下部擦。他的镊子下去,直接落到盘子上,听得见响的。一擦下去,棉花被压缩,镊子尖就直接刮在我的牙龈上,痛得我叫了起来。钻牙的时候,所有牙医都知道病人的痛苦,钻一下歇一下,给病人喘息的时间。可这位老兄像在水泥上打膨胀螺钉孔似的,按上去就使劲不放。这回是超过了人类的承受能力。我大叫起来,他更生气:“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嚼筋(云南土话,指不好服侍)的病人!”我也大叫:“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你这样野蛮的医生!”吵归吵,最后还是只有乖乖张开嘴巴任他收拾。掏空牙髓后,要把空腔吹干,才能填充。他把吹热气那家伙的金属头放在酒精灯上烧过之后,放进我嘴里,烫得我一下跳了起来。又互怼一气后,他的态度突然温柔了起来,我居然有一种欣慰的感觉。回到家照镜子,才知道他为什么变得温柔:那玩意在我的口腔内膜烫起了一个大泡,估计他看到后终于理解我为什么会跳起来了。但我有两点始终想不明白:一是他以前做过牙医吗?如果没有做过,上岗前老师不先进行基本技能和知识培训吗?二是他说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嚼筋的病人,那他以前的病人是怎么样的好脾气?

后来我到云龙县做一个牙冠,专业牙科医生。我当时是县领导,他当然会认真帮我做。后来到昆明看别的牙,一张开嘴,医生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用牙镜敲那颗牙:“这颗是在专县上做的!”昆明和专县的医疗水平就是那么大。

当然各地之间医疗条件的差别也很大。那年我们自驾去西藏,由于高原反应,在左贡县外翻了车。汽车翻滚度。老庄、小朱都已经不能动弹。我在副驾座上,还好。我把老庄、小朱扶出车外坐下,回来看田姨。她下身爬在后座上,上身悬在车门口,完全不能动弹,不连声呻吟。我检查一下,初步判断是肋骨骨折。伤势不明,怕造成二次伤害,不敢动她。帮她垫实上半身,就打电话叫。好不容易打通,发现接话的是公里外的昌都。请他帮转左贡县,他说左贡县没有,叫我打。我打通,报告了情况,请他们派一俩救护车来,他们说县里没有救护车,只能开警车过来。我说那请一定带位医生过来,以判来了,却没有医生,说无人可派。只有冒险把田姨硬抬到警车上,先医院抢救。等我处理完现场,回到县城,医院。到地方把我扔下,医院。找了半天,才发现身医院的大门。走进去一看,特小,感觉还不如我当年的公社卫生所(他们全县人口也只相当于我们一个乡)。田姨果然跌断了三根肋骨。院长说:“要是当地老百姓,我就告诉他这里治不了。你们是来旅游的,我多说一句,你们把她送到昌都去吧”。我们只好又找了一辆面包车,拆座位、买担架,把他们送到昌都。特记医院时那种喜出望外的感觉。这次有两个深刻体会:一是在西藏开车千万小心,特别不能疲劳驾驶,否则出了事哭都没地方哭去。二是系安全带和及时做自我保护动作非常重要,我因此只是手擦破点皮。

医院医院了,可也难免闹出啼笑皆非的事。一位老兄,检查后告诉他患膀胱结石,要动手术。打开一看,没有石头,只好又缝起来。再检查,石头还在;用仪器看准位置,再打开,还是没有。只好再缝起来,向田医生的爱人李医生求援。李医生告诉他,那石头在膀胱中一个夹层里,第三次开膛,才找出那颗石头。比起这位医生的“三板斧”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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